Med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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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文|黄占|飞鸟

这是 @莱莱不弱 小可爱的点文!感谢她提供的灵感和素材。 OOC预警。伊莱略憨憨,哈斯塔内心戏丰富。有私设人物登场,格秋串客。


“奥尼它怎么了?”

“它只是睡着了。”

那只小猫的毛似乎不似曾经顺滑,四肢也有些僵硬的样子,原来只是睡着了吗?年幼的伊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格秋你别哭啦。”

“我没哭,只是眼里迷沙子了而已。”记忆中的格秋,一直是那样的温婉,“伊莱你去帮我找本书吧?是一本讲神话的书,我不记得放到哪里了,可能需要你好好找一找。”

“嗯!”


伊莱沉默的将白玫瑰放到床边,附身轻吻少女的额头。你也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他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那是名为难过的情绪。然而怪异的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难过。

格秋只是睡着了,在她醒来前,我都要好好照顾她。伊莱打定主意,拍拍身后的翅膀站了起来。

“伊莱。”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从背后响起,“今天的传教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神父。”伊莱拉了拉身上雪白的袍子,跟着男子离开了房间。


“我们是神选的教派!这位天使就是证明!看看这圣洁的双翼!这都是生在他身上的!看看他银白的长发!你们见过那个人类能够拥有这样的头发?这样的翅膀?”神父亚斯托一如既往的在街上传教,他时不时的示意伊莱展示自己的翅膀,伊莱照着做,随后人群便会发出惊叹声。无数或赞美或质疑或惊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伊莱的耳膜,直捣他的内心深处。

信仰者拜服于伊莱足下,高呼他为圣子,是上帝为了拯救人类而降下的奇迹。不信者指着伊莱的鼻尖质疑,却在伊莱大方将羽翼放于他面前的时候露出了惊恐和迟疑。

伊莱微笑着,面对众人所给予的一切。

快点醒过来吧,格秋,我好想你。


哈斯塔身着黄色的斗篷默默的呆在街角的暗巷里,看着不远处广场上展示的“所谓神迹”。看着那个灵近乎公式化的笑容,祂不由得嗤笑一声。真有趣,明明是比人类强大了数百倍的存在,却会被那种弱小的生物羁系吗?

祂走出暗巷,来到传教的神父面前,说道:“你要如何证明,你身后的那个男孩真的是天使呢?天使都是会飞的,他会吗?”

“他当然会!”亚斯托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他拍打着伊莱的翅膀示意他飞起来。伊莱不太情愿的展开自己的翅膀,双脚缓缓离地。

哈斯塔看着这个灵顺从的一举一动,忽然有些好奇。祂三步并两步走到神父面前,在他还没开口抱怨什么的时候伸出手,拉住伊莱的腰带。

“放手!”伊莱意识到哈斯塔似乎想要扯开自己的腰带,不由得有些慌张。他连忙降落到地面上,将自己的腰带夺回。哈斯塔笑着低下头,对着比自己矮了半截的灵轻轻的耳语着。

“快离开天使身边!像你这样的家伙不配被神救赎!”亚斯托反映过来,一把将哈斯塔拽开,却在看见哈斯塔的眼睛的那一刻,变得有些结结巴巴,“我的老天!你是血瞳!恶魔啊!为什么恶魔会来到这里?你应该被处以火刑!”

“我是否被处以火刑,似乎不是您说了算的吧?”哈斯塔戏谑的讽刺着面前的神父。真亏了这人还是个神父,他所做的事情简直和禽兽无异!

“你!你!”亚斯托气的越发结结巴巴,“伊莱会给你公正的制裁的!他可是天使!是你这种恶魔的克星!”

“那您怎么说呢?”哈斯塔哈哈大笑着回过头,直勾勾的望着伊莱,“是听这个人的话赐我火刑?还是。。。”

“我。”伊莱被哈斯塔的话正整的有些呆愣,又莫名其妙的被拉入争执中,一时有些无措,“我觉得轻易就判人火刑是不对的。”

“伊莱!”亚斯托恶狠狠的瞪了伊莱一眼,伊莱读出对方的意思是“之后再收拾你”。他瑟缩一下,缓缓的往后退了两步。

“神父大人你可不能不听圣子的话啊!”哈斯塔心情颇好的拍了拍亚斯托的肩,“要不然神明可是——会降下惩罚的!”言毕,祂便离开了广场。


夜晚。

“你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做?”亚斯托恶狠狠的掐着伊莱的翅膀,直到面前的少年疼的闷哼一声才松开手,将伊莱推到房间的地板上,“今天你没有晚饭了!下次再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就别想去看格秋了!”

“不行!”伊莱猛的跳起来,“你不能不让我见格秋!”

“我说不让你见就是不让你见!”亚斯托“咣!”的一声砸上门并且落了锁,“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今天的行为到底错在哪里!要是再犯!我就要你好看!”

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吧?伊莱焦急的坐在床上。这间屋子是他的房间,但是简单到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而且自打亚斯托接手自己后,他的房间就基本上变成了半个牢房。

伊莱回忆着白天那名男子的话语,不由得有些焦躁不安。他说:“你的格秋早就死了。”

死是什么意思?伊莱茫然的回忆着自己以前所学的知识,然而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字眼的解释。未知令人不安。特别是当这份未知发生在自己在意的亲人身上的时候。格秋睡了很久了,这和“死”这个字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知道了这个词的含义就能够知道格秋为什么一直睡觉了?

伊莱迷茫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直到睡魔拉着他沉入梦乡中。


第二天又是枯燥无味的一天。亚斯托接着带着伊莱去广场传教。伊莱有些懒散的遵从着亚斯托的吩咐,却忽然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混在人群末端。他几乎是霎那间便反应过来,那是哈斯塔。

哈斯塔意识到伊莱在看自己,毫不吝啬的冲着伊莱扬起一个笑容,随后做口型:今晚午夜,月光酒馆见。

他会不会答应呢?哈斯塔有些好奇的想着,转身离开人群。那个灵到底是会拒绝自己呢?还是会冒险过来见自己一面呢?

很快,伊莱便给出了答案。


哈斯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灵,不由得笑起来。祂拍拍手招来侍者,说道:“来两杯月下。一杯给我,一杯给这位先生。”

“是。。。”侍者困惑的看着空无一物的酒桌对面,有些傻眼。这个客人似乎喝醉了,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最终,侍者还是没有吭声,直接端来了两杯酒。开玩笑,他可不想去招惹一个喝醉了的,万一被打就亏大发了。

“把你的隐身除掉不好吗?”哈斯塔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伊莱。没错,侍者之所以看不见伊莱,是因为他隐身了。然而这个对于神明而言是无效的。

“我只是来问问题的,问完就走。”伊莱沉着脸将酒推开,“还有,我不喝酒。”

“那真遗憾。”哈斯塔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待自己。他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伊莱的那杯也拿过来。5银币一杯的鸡尾酒,贵死了。祂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不合理的价位,一边再度询问:“那么,你想问什么呢?”

“死是什么意思?”

“噗!哈?”


伊莱感觉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当他问完的那一刻,对面的那个“同类”便将自己刚喝下去的酒水全喷出来了。

“你不知道死的意思?”哈斯塔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灵,祂设想过无数对方可能会问的问题,唯独没有料到对方会问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格秋只是睡着了。”伊莱绞着自己的双手,“所以我不明白,你说的死是一种病吗?要怎样治好她?”

“呃。是那个人类这么给你说的吗?我是说,那个神父?”哈斯塔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灵很有可能被骗了。

“格秋说的,奥尼只是睡着了。”伊莱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

“奥尼又是谁?”哈斯塔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在查资料的时候确实查到过有一只猫叫奥尼。

“奥尼是我们养的猫。”伊莱低声说道。

这下子哈斯塔明白了。收养了眼前这个年幼的灵的人应该是那个叫格秋的女孩,然而在生离死别这方面,女孩似乎并没有详细的教导过伊莱。导致现在他被一个人类耍的团团转。哈斯塔不悦的放下酒杯,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

伊莱到底是同类,虽然不是神衹,但也是自然孕育出来的灵。他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的呆在森林深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类当成珍奇异兽进行展示。

“那么,伊莱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打定主意,哈斯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最该做的事,是带着眼前的灵离开人类生活的地方,回到他的同类身边。再这样放任伊莱和人类呆在一起,他会被这个贪婪的种族吃干抹净的。也许这个神父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动手,但是其他人呢?哈斯塔深知人性的贪婪,他必须尽快将伊莱带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死是什么?”伊莱似乎对于离开这件事有些抗拒,“格秋病了吗?怎样才能好起来?我要和她待在一起。”

哈斯塔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灵,斟酌着自己接下来的用词,几分钟后,当伊莱都快要等的不耐烦了,哈斯塔才开口:“死是一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状态,一般我们说一个人死了,那便是说,他会永远都无法再次醒来。所以,格秋不会再醒过来了。伊莱,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不知道死的含义吗?一般来讲,死去的人类会在几天后开始腐烂,但是据我所知,格秋并没有这样。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仿佛什么东西被挑开了,酒馆的氛围一下子沉重起来。伊莱的脸埋藏进了阴影中,让哈斯塔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是这样的。”伊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谎!格秋她不会死的。她明明。。。”

“你清醒一点吧!”哈斯塔摁住伊莱的双肩,“你其实早就发现了不是吗?要不然你为什么现在在哭?”

伊莱呆呆的将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摸到了两道温热的液体。仿佛在质疑这,伊莱自己的说法。你真的不知道吗?

“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哈斯塔看着眼前哭到哽咽的灵,放软语气安抚到,“把格秋的遗体带上,然后一起离开这里,去人类无法涉足的地方。”

“可是亚斯托,他会轻易让我和格秋走吗?”伊莱吸了吸鼻子,问。

“没问题的。”哈斯塔笑起来,“我去和他说,你只需要收拾东西就好了。”


当亚斯托回到房间时,便被自己卧室内站着的人吓到了。

“是你!你这个恶魔!你怎么进来的?”亚斯托梗着脖子问道,同时一点一点的往后退。

“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我来,是想要纠正你两件事的。”哈斯塔斜着眼看他,同时缓缓靠近亚斯托。

许是意识到危险了吧。亚斯托开始拼命后退,然而他的背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又有些湿滑的东西。回头一看,是一根形似章鱼触手的东西。亚斯托吓得想要发出尖叫却被那个东西堵上了嘴。

哈斯塔走到亚斯托面前,慢条斯理的说:“首先,我不是恶魔。其次嘛,有句老话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知道你对此作何感想?神父?哦不,杀人犯先生?”

“我,我,我,我没杀她!真的!我只是气急了!”亚斯托挣开触手,拼命反驳,“我只是气急了!”

“气急了所以掐死了她?”哈斯塔讽刺的笑笑,坐到了亚斯托的床上,“不对吧?真正的版本难道不应该是:某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不惜去和一名小女孩争抢,因为对方不给所以掐死了她好把那样事物据为己有吗?”

“不是!”亚斯托的语调有些变形,只见那根触手缓缓缠绕上他的脖子,然后慢慢勒紧。

“是与不是,你很清楚。”哈斯塔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但不管怎样,你都没办法再利用他了。”

屋门缓缓闭合,只留下神父绝望的呜咽声。


“就这些?”哈斯塔看着地上一个小小的包袱,有些难以置信。

伊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还有格秋,我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神父呢?你和他谈完了?”

“结束了。他保证不会再犯。”哈斯塔点点头,将包袱收到怀中,“尸体可能需要占点地方,你可能需要拉着我的袍子走了。”祂有些懊恼于自己为什么没有带一些收纳物品的指环一类的东西,搞得自己现在要去租借马车搬运尸体。

“那个,我可以缩小,省点钱。”伊莱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哈斯塔的手,“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无事。”哈斯塔回过头,却看见一个手掌大小的伊莱振翅飞到自己身边。他有些怯生生的问:“您能让我坐在您的肩头吗?我会施加隐身术,这样能给您少添点麻烦。”

“没关系的。”哈斯塔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点伊莱的额头,随后抱起格秋的尸体离开了教会。二人带着尸体兜兜转转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个愿意租马车的驿站。

“我们去哪里?”伊莱忍不住问道。

“去有你同类的地方。”哈斯塔驾着马车,驶向朝阳升起的地方,“极东之地,万物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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