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d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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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占|直至消亡 3

注意:微杰佣,人物OOC,手残警告。


他哭的那么伤心,就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天堂地狱,仅一墙之隔。


伊莱发现自己再怎么回忆,也回想不起来格秋的样子了。以及昨天的一切,都陷入模糊之中,他应该有把快要失去的记忆记录到日记本中,但是今天去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线索。自己的日记本是空白的,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伊莱的内心是崩溃的。

“怎么可能?”伊莱沉默的坐在床头,机械的拿起自己的眼罩想要带上。然而入手的触觉却有哪里不对。他浑浑噩噩的低下头,这才发现不但自己的眼罩被换了一条,连穿着都被改变了。

有人来过自己的房间。意识到这一点的伊莱猛然惊醒。是那个和自己签下协议的非人之物,它来过这里。它带走一切自己尝试的可能性,甚至给自己换上一身新服装。它在用这种方式嘲讽着自己,嘲讽着那个把回忆当作筹码的罪无可恕的自己。

槲寄生也挡不住它,那么它只可能是神。确定这一点后的一切都明晰了,然而伊莱怎么都想不到那位神明到底和自己有什么过节。他并不信奉那位旧日之神,也从未与祂有过交集。可以说,唯一的交集就只有自己在游戏中和祂的较量。那么,祂出于什么目的才要如此为难自己呢?伊莱想不出所以然来,但是他确定自己必然要和对方好好谈一次。

只有失去格秋这件事,是伊莱所不能接受也不能容忍的。

那么,下午结束游戏后去见对方一次吧。这是此时的伊莱所能做出来的,最为恰当的判断。

然而混乱至极的先知没有注意到,自己最为亲近的搭档似乎有哪里改变了的事实。


军工厂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今天伊莱参加的第一场游戏就匹配到哈斯塔。在他看见对方扭曲的身影出现在seer分享过来的视野中时,伊莱罕见的犹豫了一下。以往他都是给队友报点后就跑去修机子,然后趁机给鸟支援队友。但是,他似乎从没干过开局去找监管者的事。

这对于伊莱而言不算难,只要根据队友和seer给出的消息,他可以很轻松的定位监管者的位置,然后进行规避。这也就意味着,反之亦然。此时哈斯塔已经走到小木屋附近,马上就要和薇拉·奈尔来场遭遇战了。

“伊莱?”奈布困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次的监管者是谁?”

“哈斯塔。”伊莱心不在焉的回话,也许自己可以炸机引祂过来?这般想着,伊莱故意在电流明显不稳的时候松开手。

“噼啪!”机子发出了响亮的一声,随后停止运作。伊莱没想到这次炸机的动静这么大,他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索性,伊莱位于中场的三板附近,即使有队友在附近也不可能很快的看见人影。不过令他庆幸的是,哈斯塔明显感觉到了动静并且开始向三板靠拢的这件事。伊莱蹲在机子旁边的木板后面,静静地等着对方接近。


哈斯塔困惑的看着三板的机子,缓慢的“滴滴”声证明了它确实有被人动过的事实,然而那个碰机子的人似乎已经在刚才炸机的时候就跑开了。未免小心的过头。祂最后下定结论,打算离开三板去沙袋那边碰碰运气,然而。。。

“碰!”

哈斯塔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人砸中,那熟悉的力道简直让他头痛欲裂。祂恨恨的看着即使跑远也不忘做动作挑衅自己的伊莱,不由得怀疑起那个和自己一样同属旧神的家伙有没有把他的记忆抹干净。

因为痛觉共享的缘故,一时间场地上所有的触手都开始蜷缩,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哈斯塔扶着自己仍有些眩晕的脑袋,打算给这个先知一点小小的教训。然而伊莱已经跑到了工厂里头,那里是一个求生者的无敌点,即使监管者带上封窗也很难逮住这些在窗子上跳来跳去的小蚂蚱。

算了,反正待会儿总归会碰见的。如此想着,哈斯塔选择放弃。祂接着向沙袋处走去,却听见求生者的心跳一直徘徊在自己附近。祂不解的四下望去,却发现以往可能全局都见不到一面的伊莱正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哈斯塔这才想起来seer,它确实可以给伊莱带去绝对正确的预言,但是为了防止伊莱滥用这份能力,seer必须亲眼见证并观察和预言有关的人一段时间才能给予伊莱相应的预言。在这个庄园里什么人才是一定与预言有关的人?只能是他们——监管者。伊莱想要更多关于未来的预言,以此来改变自己的未来。

然而这个认知并不会让哈斯塔感到喜悦或是激动,祂反而不悦起来,因为即使再怎么用其他理由掩饰,伊莱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格秋。他想要离开这里,回去结婚。认识到这点的哈斯塔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但是这也变相让伊莱达到目的。

伊莱毛骨悚然的感受着哈斯塔的低气压,同时又庆幸对方开始追逐自己。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旧神忽然就情绪不对,但是所谓的破绽应该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于是战局开始在两个人完全不相及的思路下如脱缰野马一般狂奔起来。奈布看着自己即将修开的机子以及伊莱牵制120秒的提示,忍不住感叹:“看来昨天的二人共处是有用的。”

“奈布前辈?”薇拉疑惑的询问,有些莫名其妙。

“啊。”奈布反应过来,摇摇头,“薇拉你去贴门吧,我可以压机的。”

“好的。”纵然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是薇拉还是服从了奈布的要求,反正回头出去再问也是一样的。

当伊莱倒地的那一刻,电机直接亮起,伊莱感受到身体一阵轻快的同时,又被迫开始接着和哈斯塔周旋。哈斯塔似乎毫不在意其他人的举动,他只是盯着伊莱。即使隔着黄色的长袍,伊莱都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两人隔板相望,伊莱看见了对方兜帽下的点点红光,宛如野兽的目光一般令人惶恐。

“你要输了。”伊莱估摸着其他人应该已经把门开完,不由得一阵欢快。终于赢了!这次自己的回忆保住了!

“孤以为汝应该更聪明一点。”哈斯塔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依旧高傲的不可一世。

“你什么意思?”伊莱听着对方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份契约从来都不建立在游戏的输赢上。”哈斯塔宛若怜悯一般的施舍着信息,“它建立在汝是否能够逃出的基础上,游戏的输赢只是附带条件。如果汝逃出去,但是输了游戏,就取走一小时的回忆,如果汝没有逃出去还输了就取走一天的回忆;如果游戏平了,但是汝没出去,也是取走一小时的回忆,如果平局但是汝出去了,则不会取走回忆;如果游戏赢了,并且汝逃出去,将会返还一天的回忆,但是,如果游戏赢了汝却没有逃出去,汝还是会被取走1小时的回忆。现在,汝明白了吗?”

“这不公平。”伊莱颤抖着往后退一步,头一次感觉到一阵无力,他猜到条件可能对自己很不利,但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程度,“这和直接取走我的回忆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凭什么这样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什么见鬼的神才会像你一样?”他越说越激动,直接忘掉自己还在游戏中的事,踏着面前的板子就扯住哈斯塔的外袍。那一刻,伊莱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神明的不满达到巅峰,以至于他完全忘掉,自己现在的举动会被判为袭击监管者——游戏违规。


在伊莱刚扯住哈斯塔外袍的后一秒种,他就被凭空降下的闪电劈个正着,直接倒在地上。

哈斯塔无悲无喜的看着面前仍在苦苦挣扎的伊莱,用宣告的口气说出了最后一段话:“如果汝游戏违规,则扣除3天回忆。汝应该恨的,是汝自己,是汝的贪婪,傲慢,不忠不贞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伊莱忽视最后的不忠不贞,他不想再去思考为什么这个神明会如此形容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理解。祂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就把这一切都抛给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偷吃东西的人还要把自己的错怪到做东西的人身上去。“因为你做的太香,所以我才会偷吃,这都是你的错。”偷吃东西的小偷还如此对峙道。

哈斯塔无声的将他提起,放到椅子上。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伊莱没花几秒就回到了匹配大厅。等他看见和自己几乎同一时间出来的哈斯塔,他脑袋里的最后一根筋完全崩断。

当奈布因为伊莱太久没有离开匹配大厅而进去找人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哈斯塔外袍的一边已经完全被撕碎,而可能是罪魁祸首的伊莱则被两根触手托着并且昏迷不醒。哈斯塔似乎对于自己的外袍被撕碎这件事毫无感想,祂甚至打算就这样离开。

“等一下!”奈布拦住了哈斯塔,“伊莱怎么了?”

“忽然发疯。”哈斯塔示意触手把伊莱递到了奈布身边,“孤认为他应该有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要见到孤,所以不如由汝来送他回房吧。”

“他是怎么发疯的?”奈布咬牙切齿的说,却因为触手已经撤离的缘故而没有办法腾出手来拔军刀,“你把他怎么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我会告到庄园主那里的!”

“他在游戏内袭击孤,甚至在出来后还忍不住想要接着杀死孤,孤选择自卫,将他打晕。至于告到庄园主那里,孤没有任何意见,汝自己看会是伊莱被警告然后受到惩罚还是孤会如此。但是孤提醒汝一句,伊莱可能会因此恨上汝也说不定,因为庄园主对他的惩罚会让他生不如死。”

“你。。。”奈布想要去拦下哈斯塔,却被闻讯赶来的杰克等人阻止。

“停下!”杰克罕见的有些严肃,“奈布,送伊莱回他自己的房间,别把这事闹的更大。我和马尔塔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去检查过录像,哈斯塔在电闸通电后就再没动过手,是伊莱先先表现出来攻击行为,而且他已经被庄园主惩罚了。哈斯塔,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这个求生者脑子可能不太清醒,还请你一个位居高位的神明不要和他计较。”

“这件事情需要等伊莱清醒后再做讨论,哈斯塔没有任何举动,而且看情况他们当时可能还进行了简单的对话。如果真的有什么能让伊莱发疯,那只可能是那些对话。”马尔塔拉住了奈布右臂,“录像没有声音,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即使哈斯塔真的干了什么,只要伊莱没醒,这一切都无从对症。”当她说这些时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恰恰相反,马尔塔甚至略微的抬高自己的嗓音:“当然,我们会无条件先相信伊莱,原因您自己心里清楚。”

“呵。”哈斯塔冷笑一声,“汝还不够资格,肉体凡胎的女人。”

随后,众人便被赶来的夜莺小姐遣散。当奈布送伊莱回房时,他同时也接到伊莱的惩罚通知。然而让众人不解的是,惩罚的最后一句话“求生者伊莱·克拉克,因为在游戏中违规袭击监管者,进行7天禁闭处罚。并每天抹去3天。”

“这是什么意思?”奈布不解的询问道。然而夜莺小姐只是摇头,拒绝所有的问题。众人只能在这样两眼一摸黑的情况下艰难的等待着伊莱的苏醒。


“咚!”

奈布猛的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当他发现杰克的右手还搭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直接抬起那条死沉死沉的胳膊,将它砸到杰克的脸上,如此,杰克也醒了。

“奈布?”杰克揉着眼睛彻底清醒过来,“你起来干嘛?”

“伊莱醒了。”奈布肯定的说道,“我听见他房间有动静。”

“那也明天早上再去,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杰克刚想劝阻对方再去睡一阵,就被楼上毫无章法的捶门声整的说不下去。这个伊莱·克拉克莫非真的疯了?大半夜的他在闹什么?索性杰克并没有像裘克一样严重的起床气,他只在心里抱怨一下,随后便任由恋人快速下床换衣服。听外面的动静,应该有大部分人都被吵醒了。

裘克明显是火气最大的一个,其实本来伊莱是造不成这种吵醒将近整个庄园的动静的,然而问题就在于他和裘克是上下楼宿舍,当他捶门的时候裘克也被吵醒,并且很没风度的开始用自己的火箭筒用力敲击自己的天花板。鬼知道裘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很明显起了反作用。庄园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走廊上渐渐开始响起人们奔跑的声音。

真棒,本来伊莱捶门没多少动静,让他捶累了他自然而然的就会去休息。现在可好,都别想睡了。杰克郁闷的看着自己床头指向3的时针,默默的挠挠自己最近疯狂脱发的头顶,开始起床穿衣服。

至于奈布,他已经跑上楼,成为第二批“噪声”中的一员。

“谁会开锁?克利切呢?伊莱被锁在房间里了!过来帮忙!”

即使隔得老远,杰克都能听见自己爱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当克利切被里奥从被窝里提起来收拾好带到伊莱门口时,裘克已经和奈布在走廊上打起来了。杰克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爱人,他哼着小曲开始问有没有人需要咖啡。没有所谓的游戏违规束缚,当过兵并且还干过雇佣兵行业的奈布明显要比某个哭泣的小丑强太多。克利切听着裘克身上不断发出的骨骼的咯吱声,忍不住哆嗦。这得是多大仇才能打成这样?

然而很快,因为姗姗来迟的夜莺小姐,打架二人组不得不停下来。

“我还以为你不睡觉呢?”裘克夸张的怒吼道,“这个疯子的房间一定是你们干的吧?要我说你们就应该把他扔到外头去让狼吃掉!省的他半夜扰民让大家都睡不着!”

“裘克先生,恕在下说句公道话,其实最大的噪音源应该是您。”谢必安文绉绉的对着裘克拱了拱手,“舍弟睡眠质量不高,今晚难得睡熟一次,还请您平心静气,这样对大家都好。”

“放屁!”裘克气的挥舞自己的火箭筒,“如果不是这个疯子捶门把我吵醒,我能这么大声?”

“请安静。”夜莺小姐不得不提高音量来制止这场即将再度爆发的争吵,“伊莱先生的情绪很不稳定,他有无差别攻击他人的可能性。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们才不得不把他锁在房间里。”

“伊莱怎么可能会有攻击他人的倾向?肯定是哈斯塔整出来的!”威廉还对奈布当时的事情无法释怀,“要我说你们就该把那个邪神送回他老家去!”

“如果汝再这样在背后说神明的坏话,孤不介意送汝去忘川河畔兜一圈。”哈斯塔居然也在,只是他全身都隐在阴影里,配上他的腔调,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您来了。”夜莺小姐向祂点头行礼,随后宣布:“就目前为止的种种迹象显示,伊莱·克拉克是先动手的那一方。”

“他只是揪住那个邪神的领子!根本没伤到他!”这次连一贯不愿意为男性出力的凯文也忍不住反驳,“录像录的一清二楚!他根本没有伤人的意思。”

“庄园主说她感受到陌生的杀气,不属于任何一个监管者,所以她才降下惩戒之雷。”夜莺小姐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没有表露出半分不满,“请让我接着说完。伊莱先生,我相信您也一定在听,这次的惩罚内容为禁闭7天,并且每天抹去3天。这是您的惩罚,请问有什么想要让我替您传达的吗?”

此时的长廊忽然安静的诡异,裘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杰克则早已离场去准备咖啡,奈布和克利切等求生者则一脸期盼的等着伊莱说出什么,好让他们有理由闹到庄园主那里去,尽力帮自己的伙伴改变这种逆境。哈斯塔已经完全模糊,这个邪神似乎热衷于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伊莱沙哑的声音才从门内传出,然而他只问了一句:“每天抹去3天?”

“是的。”夜莺小姐回答道。

众人听不懂他们的哑谜,但是他们可以感受到伊莱的情绪忽然崩溃。

在大家的以往的印象里,伊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使面对绝境,他也会笑脸相迎。然而此刻,伊莱压抑的哭声却从房门内传出。那哭声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哀怨感。

“她也知情对吗?庄园主也是知情人!”伊莱忽然重重的捶在门上,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你和你主人说,让她去死吧!让她和那个见鬼的邪神都去死吧!”

“伊莱!”奈布忽然意识到,伊莱现在的情绪失控的很不正常,他提到庄园主,莫非这次的事和庄园主也有关系?然而伊莱现在的情绪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奈布想要安抚好友,却不知从何开始,最终,他只能转身去拜托夜莺小姐:“麻烦您不要把伊莱刚才的话传达给庄园主,那应该是他的一时气话。还请您。。。”

奈布话还没说完,就被伊莱打断:“奈布你是不是也是知情人?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伊莱完全失控了,奈布听着他的房间里发出的物品摔碎的声音,感到有些为难。他看向夜莺小姐,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根香,从钥匙孔里插进去,丢到伊莱的房间里。

“不用担心,是凝神用的香料。”夜莺小姐解释道,“总不能让他再闹下去,那样不但对他的身体不好,你们也熬不住。”奈布听着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停止。他想要进屋去查看,却被夜莺小姐拦下。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来处理就好。这也是庄园主的命令。”夜莺小姐挡在伊莱门前,看向四周三三两两站着的人,“裘克先生请移步其他房间,我在最近会负责伊莱先生的一日三餐以及其他的需求服务。还请你们谅解一下,有什么事请等禁闭结束后再讨论。”

不知道怎么回事,奈布只觉得心中一阵不安。为什么一定要等伊莱的禁闭结束?这太奇怪了。伊莱的情绪如此失控,夜莺小姐竟然像早就料到一样,还特地为此准备对应的安眠香。真的能够等到7天后吗?那时候会不会太晚了?但是奈布同时也记得伊莱的说辞。庄园主也是一伙的,和哈斯塔一起,那么,最坏的打算是。。。监管者全员知情?

奈布全身打起冷颤。这个想法太过突然,以至于他竟然有一种曾经探究到过这个想法的感觉。但是,这应该不可能。监管者们有什么理由瞒着众人?我们的目的,难道不是离开庄园吗?利害关系难道不一致吗?为什么他们。。。

“奈布?”杰克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头顶上方,打断奈布的思考。奈布愣愣的看着杰克递给自己一杯温牛奶,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刚才的那些惊悚至极的想法了。

我忘性也太大了点。他习惯性的接过牛奶,递到嘴边一饮而尽。随后又将牛奶杯还给杰克。

“你刚才脸色好差,有发生什么吗?”杰克关怀的目光让奈布脸上有些发烫。他不自然的别过头,闷闷的回答:“没什么,就是发现自己最近记性不太好而已。”

“那是因为睡眠不足吧?”杰克揽住奈布的腰,“回去睡觉,让伊莱也好好静一下,没准只是他和哈斯塔吵架,被庄园主误判成游戏违规也说不定。明天再思考吧,你不担心你自己的身体,总要考虑考虑我的头发吧?最近我的头发可是越掉越厉害了。”

“你别这样。”奈布小幅度的推搡杰克,想要从他怀里挣脱无果,最后还是跟着杰克一起离开。一是确实没什么他可以帮忙的,二是他也确实困了。这真的很奇怪。奈布躺到床上时还在想,我刚才想到什么来着?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然而,梦境的造访结束了奈布的思考,昨日的记忆也因此得到清洗。

夜莺小姐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开,终于有时间长舒一口气。她打开伊莱的房门,看向里头被触手捆的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出声的伊莱,摇了摇头,劝解道:“还请您别再折腾好好休息吧。人斗不过神。”

“这就是你选择去当狗的理由?”伊莱终于从触手中挣开一点,他毫不客气的回击着夜莺小姐,“连试都没试过,你就放弃了?”

“道不相同不相为谋。”谢必安忽然从房间外探出头,“伊莱先生您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您幸运在有愿意去生生世世寻找您的人,但您的不幸却也因他而起。您前世种下因,所以此世得到果。”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种下什么样的因果,要让自己像个玩具似的任人摆弄。他们不高兴起来,可以把我的记忆都当成无用品删除掉!”伊莱刚反驳完谢必安,就被新的触手堵住了嘴。

“孤也不记得自己的祭司会破口大骂,甚至诅咒神去死。”哈斯塔无视伊莱像是要喷火一样的眼睛,毫不在意的命令自己的触手,“把房间里有棱角的地方都裹起来,碎片清理干净,他这几天伤到一星半点,你们就回归虚无吧。至于你,和你弟弟一起休息去。”对于哈斯塔习惯性的发号施令,令谢必安苦笑连连,随后便离开这个已经无异于人间地狱的地方。

“伊莱,汝的因果早已种下,本来汝不用受这种罪,但是很遗憾,汝没能通过考验。而孤已经等不下去了。”哈斯塔看着夜莺小姐,略微客气的命令道:“那你就看好他吧,孤刚才的话同样适用于你。”

“是。”夜莺小姐略微欠了欠身,目送哈斯塔离开这个已经被触手收拾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丝属于“伊莱”的影子的房间。

“晚安。祝您好梦。”夜莺小姐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伊莱一人被迫躺在床上,和一直闭着眼不知死活的seer一起,沉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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